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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心愛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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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心愛之人

綺珞訝異北錫瞿的退步,還以為要等到東國滅了之後才願意讓自己回南北國呢,不過這突然來的不舍情緒又是怎麽回事?自己不是一直都想離開這裏的嗎?

“師姐!答應我,一定要等我!”北錫瞿不滿綺珞的突然失神,頗有些委屈的看她。

“嗯。”

南可碩靜立在亭子邊,看著池水下成群的錦鯉,不知在想些什麽,手上的魚食已經很久沒有動過,錦鯉轉了幾圈還是沒見主人有動靜。忽的一只錦鯉躍出水面,激起一池水的漣漪。

南可碩回過神來,將手裏的魚食盡數投入池水裏,不一會兒,檜木從花園那邊過來,打斷了這難得的寧靜。

“人找到了,在皇宮裏。”

南可碩拍了拍手上的殘渣,看都沒看池裏爭食的錦鯉一眼,轉身往書房方向走去,“是在那個席先生的宮殿?”

“正是,殿下,你說這個席先生是不是就是北錫瞿?”

“不然還能有誰能這麽執著於楚俏?後天王後生辰,一探便知,要是這次計劃再失敗,本殿也不知道養著你們還有什麽用了。”

檜木抿嘴,上次計劃百密一疏,想著緋墨在楚俏旁邊照看會能讓她安心,沒想到被北錫瞿鉆了空子,更是沒想到他會在大街,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人劫走。

明明這計劃連那些人都給騙了,不知怎的就讓北錫瞿發覺了。

“南北朝中我們的勢力被清的差不多了,提拔了很多新人上來,在那邊我們怕是占不到什麽便宜了。”

這些南可碩都預料到了,也不知道南明廷在幹些什麽,這麽大的動靜居然都沒出來把這水給攪亂,真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這些東西壓在他身上。

半夜,一支箭氐破空而來,距離東埡瑪的臉頰只有兩分距離,直直釘入後方的圓柱上。

手裏的卷宗掉落在腳邊,東埡瑪心在一瞬間縮了起來,下一瞬就大聲呼著外頭看守的侍衛。

高大監被嚇了一跳,推門而入,就看到王上毫無形象的跌坐在書架下,臉上一片驚慌之色。

“王上?”

“有刺客!”

侍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將東埡瑪團團圍住,警惕的看著四周,生怕又會有什麽狀況發生。

借著高大監的手起來,東埡瑪扯了扯喉間有些發緊的衣襟,看向了後方圓柱上的箭氐。

高大監明白的讓人去將箭氐取來。

箭氐上插了一封信,高大監將信封取下來之後就讓人將箭氐收好,信封呈到了東埡瑪面前。

快速瀏覽信中的內容,東埡瑪直接氣的將信紙給揉成一團,“豈有此理,造謠也就算了,居然還敢用這種方式驚擾孤!”

這事東埡瑪腦海裏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首輔,因為朝裏只有他那一派的人特別想讓北錫瞿跟自己產生矛盾,從而疏遠這個讓朝臣都不太信服的席先生。

高大監雖然沒看到信中內容,但是受某人所托,沈默半晌就開口道:“可是因為席先生的事?”

東埡瑪面色一凝,微瞇著眼看他,“你連信中內容都沒看到,又是如何得知孤在氣什麽?”

“最近在王上身邊傳的造謠這麽多,還都是關於席先生的,奴才想不知道也難啊。”

“原來不止孤一人有這種感覺啊。”

高大監惶恐的低下頭,沒有說話。

東埡瑪讓人護送他回了寢宮,躺在床上半天沒有睡著。

隨著眾人對席先生越來越好奇,各種聲音都傳了出來,褒貶不一。

眾人相信的一個版本是說他原本就是一個逃犯,所以不敢在眾人面前現身,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

其實東埡瑪也郁悶的不行,都這麽久了,自己也沒看過席先生的真容,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。

而且最近的北錫瞿行跡實在讓人摸不透,大多時候都是回了宮殿,一呆就是一天,吃的東西也多。

更有奴仆傳出他在宮殿裏養了一個女人的說法出來。

東埡瑪只覺得荒唐,但是又有些相信,因為最近的北錫瞿真的太過反常了,偏偏北錫瞿不跟他坦白。

自己看起來是那種小氣的人嗎?有喜歡的人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?為了留他在東國,他肯定會給他們賜婚的啊!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身份不能被人知曉,所以不敢暴露在眾人視野裏嗎?

什麽頭緒都沒理出來,天就亮了。

頂著黑眼圈去上了早朝,看到北錫瞿出現,目光覆雜的在他身上打轉了好幾圈。

實在是目光太熾熱,北錫瞿想忽視都難,“王上昨晚沒睡好嗎?為何看起來面色這麽差?”

東埡瑪有苦說不出,憋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心裏的猜測。

“是因為王後生辰?”

對上北錫瞿關切的眼神,東埡瑪搖頭,最後放棄了,將話都憋在了心裏。

先生這麽信任自己,自己又怎麽可以辜負這份信任去懷疑他呢?

眼見著三月守喪之期將過,朝臣們加大了火力,勢要往宮裏塞上幾個主子一樣的勢頭,讓東埡瑪簡直心累。

其中以首輔為首,力薦了自家的女兒,說出了眾多優點,好像不要他們女兒會是一個多麽大的一個損失一樣。

這般舉止簡直令人反感,偏偏還不能將表情擺放到明面上來。

東埡瑪麻木的聽著底下的爭吵,自己都沒說什麽,他們卻好像已經勢在必得一樣,開始為了妃位一事爭執個不停。

“說起來九殿下王妃自成親起就一直沒有見過人,是到底真的有疾病還是另有原因?畢竟在這之前我們都見過王妃的,身體也是沒有任何問題,怎麽成了親之後反而因病見不得人了?其中問題值得讓人深思。”

首輔一派的人有意將戰火往南可碩身上引,畢竟最近南可碩動靜有些大,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了,不得不防。

東埡瑪總算打起了些精神,只要他們不說選妃一事,其他的都好說。

“九王妃的病拖了這麽久為何還不見好?王後一直念叨的緊呢,是不是醫者醫術不夠?下朝之後,孤就派兩位太醫隨你一道回府,好好給王妃仔細診治診治。”

北錫瞿眉頭一皺,不知好好的怎麽就扯到這個事情上了。

南可碩面有難色,竟跪了下來請罪:“此事是臣沒顧慮到,下朝之後再詳細說與王上聽吧。”

“你先起來吧,此事就稍後你與孤詳談。”

北錫瞿陷入沈思,不知道南可碩是不是打算鋌而走險,自己將假王妃一事先給捅出來。

等了這麽久終於憋不住了嗎?

要是一開始就跟東埡瑪坦白的話,現在就沒有他北錫瞿什麽事了,看來還是自己占了上風。

北錫瞿一直在等南可碩將這事說出來,劫婚風波剛起的時候他做足了萬全準備,沒想到他沒有找到宮裏來,現在看他這樣子,是終於敢確定這個席先生就是自己了嗎?

楚俏這事早就應該有個了結了。

下朝之後,朝臣們心有靈犀的都聚集在了議事殿一邊的政廳裏,表面上是在討論著朝裏的一些事,實際都在等宮裏的消息。畢竟自從這個九王妃成親之後,一直沒有見人的傳聞實在讓他們心癢癢,直覺當初婚禮一定出了事情。

北錫瞿沒有去管南可碩會跟東埡瑪說什麽,自顧自的回了宮殿。

南可碩跟在東埡瑪後面,進了禦書房,將宮仆都趕出去之後,竟然又再次跪下請了罪。

“你這是為何?是王妃一事中有什麽是孤不知道的隱情嗎?”

“王上恕罪,實在是臣不敢告知王上,畢竟王妃失蹤一事,事關皇家顏面,只能私底下偷偷的查找,可是最近流言漸漸多了起來,臣也怕實在瞞不住,到時候爆發出來會更加嚴重,才決定坦白了。”

“失蹤?好好的怎麽會失蹤?”

“臣有罪,其實大婚當日臣就發現王妃換了人了,王上可記得那天有處著了火?葬身其中的就有王妃身邊一直跟著的丫鬟。”

東埡瑪皺眉,覺得事情有些嚴重,就讓南可碩起來說話:“你且慢慢道來。”

“在王妃出府那時候,人就換了,跟臣拜堂的不是真正的王妃,這都是臣在當晚才知道的,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那女子拜了堂,怕這事說出來之後,迫於壓力會將她立為正妃,所以才一直有所隱瞞。”

“可是仇家報覆?不然為何平白無故就將人給掠走了?還特意放了一把火,那王妃豈不是也葬身在了火場之中?”東埡瑪心驚,僅僅只是一場婚宴,那天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。

“並非如此,這事牽扯到臣還在南北國之時的一些恩怨,臣也是查到了王妃的去向才敢向王上坦白,請王上助臣一把。”

“怎麽還扯到了南北國?罷了,你且說吧,要孤如何助你?”東埡瑪總覺得自己被扯到一個坑裏了,偏偏還爬不出來。

“還請王上派人去將席先生請過來。”

聞言,東埡瑪眉頭皺成一團,怎麽這事還扯到先生了?正猶豫著,高大監就在門外稟報說是北錫瞿過來了。

怎麽來的這麽巧?

開口讓北錫瞿進來,東埡瑪面色變得更加凝重,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,這兩人會不會之前就認識?那先生之前這麽幫助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麽?

一邊的東後收到了不知道從哪裏遞來的信,看完信之後大驚,也不管是真是假,帶著人去了臨華殿。

信上說王府裏的王妃是假的,因為怕事情敗露才一直稱病不見人,真正的王妃此時正被困在那裏。

說實話,東後是信這話的,因為之前看綺珞根本就不像有病的樣子,婚後就稱病不見人,自己也沒辦法出宮,也不知道是真生病還是假的。

北錫瞿擡手摘下了面罩,一雙星目裏盛著細碎的光,嘴角輕勾,看著殿裏的兩人。

南可碩早就料到了,所以沒有多驚訝。相比而言,東埡瑪表情就精彩多了,“你,你不是南北國到處通緝的那個前朝太子嗎?”

北錫瞿沒有否認,絲毫沒有慌亂,道:“所以在下才不願意面見王上,怕的就是王上會以這種眼神來看待我。”頓了頓,北錫瞿垂眸,顯然有些失望,“果然是這樣。”

東埡瑪張了張嘴,想否認,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。

“雖是靖觀帝通緝的前朝太子,但是在下與東國沒有任何恩怨,幫助王上也是真心實意,這些相信不用我多解釋,王上也能感知到。今天願意以真面目見王上是因為在下有了心愛的人,想在東國安定下來,知道王上最近在憂慮什麽,但是那時候在下與她關系沒有確定下來,所以不敢貿然開口告知。”

南可碩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了,拳頭收緊,拼命忍著情緒,才沒有失控。

跟南可碩的表情不同,東埡瑪剛開始還是有些心驚猶豫的,在聽到剛剛那一番話之後已經穩了心神,隨後關心起更重要的事情,“心愛之人?這麽說來,先生願意留在東國,輔助孤了?”

北錫瞿失笑,“王上現在不是應該擔心在下的身份嗎?這樣抓不到重點,以後可要怎麽辦?”

“先生這話是不想留在東國了?”

話題完全被北錫瞿帶跑了,但是現在比起王妃一事,東埡瑪顯然更關心北錫瞿會不會留下這個問題。

北錫瞿搖頭,有些擔憂,“王上應該也聽過關於我的一些事情,被通緝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我是前朝北國太子,還是因為我推了明昭公主下崖,但是……”

殿門被推開,高大監攔著的動作還僵在半空中,東後身後帶著人,福秀將門推開之後,就停在那裏等著東後。

話被打斷,東埡瑪起身,不明白東後好好的怎麽就來了。

東後帶著人走近,朝東埡瑪行了一禮,“臣妾禦前失儀了,王上恕罪。”

“無礙,今天怎麽突然……”

東埡瑪的話在看清跟在東後身後的人止住了。

殿裏氣氛有些微妙起來。

“王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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